我真的明白男生或是女生嗎?

主旨如題吧?應該說我確實有些想法
但並不一定能很精準的描述

要談到我想說的事的話,
就不得不提到我自己。

我是既是女生也是男生的流體性別,
一開始不是這樣,所以自然也有在之間跨越。
也許是因為已經經過一些經驗值的累積,
之類的,一些事的看法能有比較多的餘裕。
或者說能胡思亂想?

我呢,很喜歡看自己的手。
有很多原因,
也有似乎看起來能像某個性別的要素。
我總會看著手然後思考,
「因為我想要,所以伸出手」
「似乎可以抓住任何東西」
這樣的想法,給了我很多勇氣和努力的動力。

可是曾幾何時呢?
也許是我開始理解我根本甩不掉其中一個性別開始?嘛,現在是好好的共存著呢。
既是男生也是女生的話,
也可以說成既不是男生又不是女生吧?

看著自己,看著手的話,
開始有了「這是哪個性別的手呢?」
的疑惑,或者說其實並不是問題。
而是我注意到了一件事。

這也是我想了想覺得,說不定能分享的事。
我/你?真的明白男生或女生嗎?
我們理解的男生或女生是什麼樣的呢?

十人十色。

就算是同一種性別下也會有百面相,
又怎麼能理解,某些要素、條件是哪個性別?
原諒我沒有冒犯其他人的意思,真的。
我也覺得「什麼樣會是女孩子/男孩子」
可那的前提也是關鍵「我覺得」。

我真的明白男生或女生嗎?
我明白的,是從哪裡建立的價值觀呢?
父母?這個社會?書本上?或其他媒體?
也許我從來沒了解過任何性別。

然而我在這個前提下,
得出了,我不應該是這個性別,而是另一個。
的結論。

那到底是女生呢?還是男生能?
我不曾好好了解曾經的性別,
對嚮往的性別的認知又過於薄弱片面。

我想起曾聽說的,
跨性別其實才是最依存社會二元性別的群體,
也許那說的沒錯,但可能並不準確。

我不想做認可或質疑,因為那過於主觀。

你該不該是個順性別?
也許是個蠢問題,可我發現它是個好問題。
大概很多人會斥之以鼻吧。

畢竟,走到一個階段之後都是不容質疑的。
我不想討論可能有哪些因素,我不想得罪人。
我是個膽小鬼。

我想說的其實是,
我其實不如我想像中的理解,
自己本身,和行為的目的。

我想要,
然後為了那個目標一路前進,
挺振奮人心的,
可現在想想我就是隻山豬。(自行意會

大概這就是我最終成為流性別的主因,
我對性別的認知還在持續探索、補完中,
那麼⋯⋯耐著性子看到現在的各位呢?

我是個,嘴笨的說書人,
而且膽子很小,但我有些想說的話。
如果有人能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,
那就太好了也不一定?

或者,可笑?我想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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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無論是在朋友間或是工作裡,剛好我都有討論到這個問題。

性別認同真的能離開社會脈絡下自存嗎?假設是一個容許各種性別表達,並且不再要求性別分化的社會,性別認同是否還會存在?

我的看法目前是,性別認同無法獨立自存,但卻是重要的身分性認同,與伴隨一定程度的性別展演,性別認同是社群關係中的一種樣態-希望能在生活中被怎麼看待與對待。

這會涉及自我認同與社會認同的交織性,與在文化中所孕育的個人特質,意思是,性別終究無法脫離社會性價值,不存在真正意義客觀的性別,當我們使用性別的時候。

而且性別認同實質上也並非是必要的,我知道許多人可以不需要任何性別指稱就能夠活下去,在生活中就能獲得安全與歸屬感。

因此我所想的是,跨性別者朝向的性別樣態是否強化二元從來不構成問題,問題僅是整個社會對人們表現性別的形式加以限制,甚至以制度權力加強二元性別文化,對個人的性別表達自由給予限制時,壓迫就產生了,從壓迫激化了痛苦,從痛苦產生了悲劇。

這也是跨性別運動必須要做的方向,即便性別還是會在文化中建構各種特定樣態特質,但社會不能再漠視每個人的性別認同與性別表達自由,應當尊重並且不予以差別對待,只有當跨性別與順性別者不再有地位差異,不再有主流非主流正常不正常的這種分界後,跨性別者才能擺脫自身的標籤,讓我們邁向性別的烏托邦。

只有到那時,跨性別運動才宣告完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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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說性別只是個集合式名詞呢?

我只是用一個集合式名詞說明我想成為的方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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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得有些想法跟您是重疊的,雖然我也不保證我一定看的懂您的意思(Ummm…

個人淺見啦,拋磚引玉。
(雖然我覺得梨珂姐已經講的很好了_(:3 ⌒゙)_

每個人的每項認知,勢必是在他所處的社會文化脈絡所建構出來的,當然包括性別。
以台灣現況來況,我們對於性別的構念我認為始終跟父權脫離不了關係,也就是說,不論生長脈絡歧異性,我們普遍都是先接觸/吸收父權下二元性別角色後才後去解構它的。

而我自己的認同路徑其實也多次有這些想法跟衝突在,所以看著是有些共鳴感…
應該是說,我明白我憎恨父權的那一刻,我後也漸漸在解構我的"跨女"的標籤,因為我逐漸意識到,我認知裡的那個"女"字,也是由父權去寫下的。

而最後引用梨珂姐之言:
“跨性別者朝向的性別樣態是否強化二元從來不構成問題,問題僅是整個社會對人們表現性別的形式加以限制”
非常認同。
選擇哪種意識型態一向都是個人自由,包括選擇服膺於父權裡的性別模板也不該被譴責,只是不禁感嘆,在如今對二元反動劇烈的當代,這"烏托邦"的光景會不會真的只是"烏托邦"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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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句很喜歡的名言,來自 Oscar Wilde:

Selfishness is not living as one wishes to live, it is asking others to live as one wishes to live.
(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自私,要求别人按自己的意願生活才是。)

我想可以簡略地概括我的想法。

另外水獺的問題太難了,因為性別意識是異常難以捉摸與流變的,用集合名詞去理解好像不太對,所以我無法回答XD

也想過這個問題 +1

其實我自己在手術的需求也有類似的困擾。像是,我一直記得我在長庚的性騷擾案爆發前,是處於一種能跟現在身體達成「特殊國與國關係」的關係。白話點,就是那時的我其實沒有厭惡自己的身體到要手術的程度。

但長庚案後,需要手術的感覺變得很強烈,這讓人非常懊惱。我一直提倡,手術應該完全取決於自己的決定,但其實我自己也無法區分哪些需求是來自這個社會,哪些需求是來自自己的內心。我只知道,社會強迫的因子佔了一部分,可能很大的一部分,但我無法分開。

這可能就是社會吧,當你在試圖改變社會時,這個社會也在慢慢的改變你。

這看法我喜歡,只是在這個時代,思維卻留在中古世紀的人還是很多。